茶几

伽古拉说斩草一定除根（5）

*伽古拉重生梗

*距首次分离还有一个章节

*O–50：这是什么，伽古拉，压榨一下。

*真不好意思啊米娜桑，这里之前被抓去住校没更文

“你就不能不管他们吗。”

凯不表态，把两个捆得扎扎实实昏迷中的琉璃人扛起来，还想去捞小朋友，可连腰都弯不下去。相比于两个不能自主的成年人，琉璃幼崽则很懂事，哒哒哒跑到伽古拉脚边，一副自走行李不用操心的乖巧样子。

“他们会死的，伽古拉。”医疗兵认真极了，苦口婆心地劝说，“我们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
伽古拉腰间的通讯终端滴一声，他看都没看凯一眼，径直绕过他走出过分简陋的屋子，外面黄沙漫天，能见度不高，但他就是用剑划出个方向：“这种事还用你教我？出来。”

“我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凯一副“真拿你没办法”的表情，拖着伤患走出来，“好歹帮我负担一个吧。”

通讯终端响了第二声，风沙大了许多，送来不远处怪兽的气息。战士的眉头不由自主皱起，拎起幼崽向外挪了几步，又几步，距离屋子十五米开外，冷声道：

“少得寸进尺，跟上。”

伽古拉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暴躁了？凯无声叹气，快步跟上。战士抽出这几秒的时间做了个手势，从遭遇琉璃居民那一刻起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消失了，一只巴力西卜从屋后的山坡上腾空飞起，以极快的速度突袭。

凯只感觉后背一凉，想都不想甩出两个大人就地一滚，尖刺擦着他的身体深没地里，宇宙恶魔的躯体砸在地上掀起尘埃，阻隔了凯和伽古拉，只听得见怪兽的嘶鸣和小孩的嚎啕。

没人去哄吓坏的孩子，伽古拉知道幕后黑手通过巴力西卜监控着一切，气定神闲地把三个琉璃人转移到高处，与此同时一道光直冲云霄，欧布来不及等变身结束，一拳锤在怪兽翅膀根部，好悬没把巴力西卜眼珠子锤出来。

巴力西卜惨叫着奋力拔出刺，扎向欧布。

“它的刺有毒，你贴那么近是打算给它冲业绩吗？光线技能不值得刻进你们奥特曼的DNA里吗？”伽古拉确信凯听到了，因为欧布打架途中委委屈屈地看他一眼，但伽古拉不管，反正欧布奥特曼不会说话，说话他也听不见。

可怎么说呢，凯不愧是凯，上帝为他关死一张嘴他还有一颗诚挚到能感动O–50圆环的心，诚挚地想气死别人。下一秒他就干出一件让伽古拉血压升高的事。

“你分走了我一半的力量，发射光线能量会亏空。”凯的声音直接在伽古拉耳边响起，激得他头皮发麻大脑空白，手比脑子快地拔出蛇心剑，上面的蓝环和欧布胸前计时器同步闪光，好像一起嘲笑他。

“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？！那个破环为什么不直接把欧布切两半？！”

他真的快疯了，O–50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和凯连在一起，连了什么，力量源还是生命，或者两者兼而有之？因为他和凯彼此难分，所以它敢把变成杰庞顿的力量给他，它在干什么？它打算干什么？

伽古拉的原计划里，他只需要在伽农事件结束后离开就行，凯得到原生的力量后自保不成问题。那几个奥特曼都不是把不住嘴门的，那个女王更是好封口，自此凯明明白白当他的欧布，他伽古拉干什么怎么死都与他无关，没人知晓他们的纠葛，也就没人会对凯下黑手。

但如果他离不开凯呢？

巴力西卜不知何时占据主动权，它积攒势能离欧布近不过一步之遥，以计时器为目标挺刺。

与此同时凯不假思索，双手攥于胸前，极小的护盾套在手上，抓住刺的尖端下跪卸力，同时双膝带动全身旋转甩飞怪兽，怪兽落地时他也站了起来，只是胸前闪红。

这个明显结合红凯和伽古拉特色的招式不是伽古拉教的，但伽古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——凯闪红灯后，他体内的黑暗能量开始躁动，试图冲出去补给欧布，伽古拉用精神力关死它们，此时此刻欧布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，欧布闪红后补充的是黑暗能量。

伽古拉失语片刻，没再管挨揍的欧布，反正真中毒了也不是不能抢救。他摸出腰间的通讯终端——一万年前古早设备，只有基础的聊天功能。翻出备注名为[希卡利贝利亚事件暗堕]的家伙，然后哒哒哒发消息，对面的破科学家立即发了个“？”，速度快到让人不免怀疑他一直在希卡利手底下摸鱼。

希卡利贝利亚事件暗堕：？

希卡利贝利亚事件暗堕：有趣。把两个人链接的光之力，人间体吗？你之前不是去找生命之种了吗，怎么还有闲心抽空去当奥特曼？

希卡利贝利亚事件暗堕：新奥特曼的光粒子和你的血以及生命种子一起邮过来。

伽古拉斯·伽古拉V：不是人间体。邮的话有点难，你知道光之巨人多难受伤，我是拿钱办事的嘛

希卡利贝利亚事件暗堕：东西尽快到，或许我就能早点切断你们联系。

伽古拉斯·伽古拉V：再把生命种子促进生物进化的原理发给我，我把整棵树带给你，多划算的买卖。

希卡利贝利亚事件暗堕：生命之树？种子收藏家打算搞垄断？先说好，违法的事我不干。

伽古拉斯·伽古拉V：成交，法律这点你大可放心，他们巴不得送走呢。交易结束后就到此为止吧，送你一句忠告：思考，好奇，但别走出道德，它们存在总有道理。

希卡利贝利亚事件暗堕：可以，没想到你还是个哲学家，但奥特曼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道德，这种话不妨留作巴力西卜操纵者的临终关怀，有事，下了。

伽古拉很新奇地盯着对话框，虽然之前和暗堕前的那家伙聊过，但每一次还会被他的道德感惊讶，怎么说，好像看见猫在拖地一样。

那边欧布已经打了三分钟了，伽古拉放空思绪迎接磨难，仗着凯经验不足隐晦地冲巴力西卜打手势，收到命令的怪兽拖着重伤的身躯头也不回地跑了，留下灰头土脸还飞不动的欧布无能狂怒。

伽古拉站在山坡上，巴力西卜的影子短暂遮盖他一秒，之前差点单杀凯的怪兽从头顶掠过，带起黄沙枯草满天，伽古拉趁机指指欧布。

“你叫爱染诚吗？”他看上去有些疲惫，没等孩子回话又自顾自摇头，“算了，管你是罗布还是风马还是爱染诚，以后别当O–50的奥特曼，不得好死。”

“喂喂，我听见了！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！”凯在山脚大喊。

伽古拉装聋，往小孩的衣兜里塞了点果核大小的东西，接着压低嗓音，字字句句都流露出不屑：“凯救了你，还有你的父母，但有什么用？没有解药他们还是要死，我敢说凯变身时根本没有考虑到会不会殃及你的家人，他只是把他们往地上一丢——”

“因为我当时负重太多，而且我知道你肯定会救他们，伽古拉。我承认我的战术有缺陷，如果是你，你会……”凯爬上山坡，干脆坐下来反驳他。

“我不会，凯。”战士嗓音甜蜜得像魔鬼的佳酿，他没有笑，也从没用这种语气跟凯说过话，从他嘴里吐出的气流都能让凯起鸡皮疙瘩，感觉自己要倒大霉。伽古拉的食指虚指他胸，皮笑肉不笑，“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，我早就杀到目的地了，作为我伽古拉的搭档，接下来你最好祈祷自己和我心意，否则，呵。”

他说罢，扭头自顾自走了，凯和琉璃幼崽对视一眼，还是先快速把一家三口带到文明聚居地，随后去追赶伽古拉。

医疗兵离开后，琉璃幼崽掏出战士的赠礼：几枚干瘪的种子，附条：光之战士欧布留。

幼崽坐在临时难民窟里，身边是服完种子安静下来的父母，他把剩下的救命药放在桌子上，等着医生发现。随后，他躺在爸爸妈妈怀里痛哭。

趁凯没跟上来，伽古拉打开终端，发现已经攒了好几条消息了。

世界和平爱好者：奥特曼？你和那种东西在一起？

世界和平爱好者：怎么穿着这么土的衣服，不当雇佣兵了？

世界和平爱好者：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。

世界和平爱好者：你来的时候可说生命之树找到了。

伽古拉斯·伽古拉V：嗨嗨，知道了，可以召回怪兽了，咱们面谈。

“嘿，伽古拉，还在生气吗。”凯的脚步声由远及近，战士轻咳两声，换回原来的声线。

“我真心觉得你很蠢，尤其是当发现我的力量平分与你时。”伽古拉抓住凯的肩膀，示意对方带自己起飞，凯没问他为什么自己能飞还要蹭伤患的便车，老实起飞，伽古拉垂着头，遮住自己的表情，“说真的……假如你不杀了我，总有一天我会夺走欧布，没在开玩笑。”

凯很认真地想了想，说：“虽然我还没搞懂欧布的意义，但那是我的责任，我欢迎伽古拉和我打一场，也绝对会以死相搏，因为我的责任是保护所有人，责任不能卸下。”

——我的责任是保护地球，绝不会退缩。伽古拉，珍重，有缘再见。

——队长，守护地球是我们军械库的职责，您教我们的。

脑子里，几张面孔转瞬即逝，伽古拉平静点头，语气毫无波澜：“好，我等着。”

地面是黄土，荒凉，死寂，一如地球毁灭前的模样。不得不承认他还是老了，不免想念那身制服。